周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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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漫渣寫手一枚
THORKI、Hiddlesworth

©周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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錘基【Sirens賽倫】03-(架空,海賊錘與海軍基)

若是依照海贼的计划,现在距离目标物尚有四天左右的航程,他们要前往的地方是个无人小岛,是Laufey财富的中继站,他在岛上的洞窟内暂存了许多货物,等到市值开始飙高时再将东西运回英国本土贩卖,从中获取暴利。

无名岛位于圣乔治海峡以南与北大西洋的交界处,四面俱是刀削般的悬崖,大部分的船只在无人带领的状况下非但找不到地方靠岸,还可能触礁沉没;这片海域被当地的居尔特人称为「恶魔之海」,水下地形复杂、暗流汹涌、恶鲨环伺、天候变幻莫测之外,还传说有海妖出没。

Laufey仗着这一点,并未在岛上设置守卫,能上岸的人只有熟知地形且有经验的船员,Thor到过无名岛许多次了,在一般的情况下,不需要绕行赛伦之岛就可到达,那两次便是遇上了风暴改道,才会经过那片诡谲无比的海域。

在这个季节常常出现夏季暴风,为了应付这个状况,Laufey在海妖出没的岛屿上放了十几艘快艇来杜绝因时效而损失的风险,据说快艇上都配置修士祝福过的圣物,可以让那些海妖不敢靠近船只。

然而船员们不只要用蜜蜡封住耳朵,连眼睛也必须蒙起来,一艘船只能留两三个老练的水手,佩戴圣物,担负起驾驶的工作。

「你现在了解情况对我们有利了吧?当他们封住耳朵、蒙起眼睛。」Loki指了指纸卷上的区块,要Thor标注,他的手指很修长,没有船工长年累积的厚茧,可以想象这只手平日是用来拿起小提琴的琴弓,或是摇动呼唤仆人的铃,丝毫不干粗工的。

「你的父亲曾经带你巡视过赛伦之岛?」Thor问,如果是这个原因,那么就不难解释Loki去过那儿了, 毕竟Laufey在那里藏了大批财产,身为继承人,知道要怎么前往很正常。

「……该怎么说?不太算是我父亲带我去的吧。」Loki皱起眉头,不自觉地搔了搔颈部,浸过海水的衣服有海腥味,穿起来不是那么舒爽,大少爷似乎很在意这一点。

「老实说,我这在研究赛伦这种生物。」他抛下了一个有些莫名的答案,带点猎奇色彩的。

「你见过牠们?」这句话成功激起了Thor的好奇心,有多少水手都对这恶名昭彰的海妖忌惮,可是,往往越美的事物就越危险,越能吸引人的关注,好比那个跳下海里的厨子吧?他在死前究竟看到了什么美好的景象,值得以性命作为代价。

「不算见过,但你能够明显感受到牠们的存在。」Loki停顿了一下,好像陷入短短的思考当中,「有人说牠们能读心,引诱出人心潜藏的欲望,很早以前我听过那样的一个传说,听了赛伦之歌的船员全疯了,他们剁碎了作威作福的船长,然后互相砍杀,最后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,大概是那个船长很不得人望吧。」

「……那是幽灵船的传说吧?」Thor耸耸肩,「而且,真要所有人都死光了,传说又怎么会流传下来呢?」

Loki没有响应他,继续绘制航海图的工作,他在指导Thor的同时,也随手抓了一张羊皮纸涂涂写写。

 

欲望,运用人心潜藏的欲望就是赛伦的捕食手段。

长年望着的都是无尽的大海,Thor已经不太清楚「欲望」具体的样子,水手的日子很清苦,食物及饮水都是维持繁重工作量的最低限度,有时无法及时靠岸补给,或溽暑让船舱内的存粮变质时,连馊水都得咽下去。

船上就算有钱也无法使用,低阶水手也不够资格拥有奢侈品的,他们只能蹲在闷热又臭气蒸腾的小舱房里,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,连完整的睡眠都要碰运气,更别提身体上的满足。

所以时常有船员斗殴的情事发生,高涨的睪铜素在无法获得纾解时,唯有顺从本性的诉诸暴力一途。

「……如果是你碰上赛伦呢?你猜牠们会用什么幻觉诱惑你?」Loki侧下身子,两只手的关节抵在桌上,一双绿的极不真实的眼眸盯着Thor。

为什么他的身上还会透出麝香的气味啊,明明穿的就是浸了海水的衣服,就连头发上还沾了盐粒呢……这就是贵族吗?生来就是被香料浸过的?

「老实说,我觉得在自己海妖眼里,大概没有弱点。」Thor咽了一口水,稍稍转开了脸,「我没有家人,没有值得我牵挂的事物,牠们可能找不出引诱我的点。」

「是吗?你也没有女人?青梅竹吗?想要与她一起厮守终身的对象?」Loki问,Thor诚实地摇了摇头,他是个孤儿,生命里不存在着这些。

「那可真可惜,否则你认为人生是什么?」Loki的身子几乎要倾到离Thor只有十公分处了,他质问,却不带威胁性,柔软又平静的语调听起来非常舒服。

「无可选择的一条单行道。」Thor说,不假思索。

对出身寒微的他来讲,的确是这样的。

也许他会在尤里西斯上搬货卸货、清理船板一直到老死,就算他识字且能画航海图,那又怎么样?这些功劳注定会被上位者抢走,他永远还是最底层无法翻身的船工,只能求温饱,没有梦想也没有抱负,未来只是现在生活的无止尽延伸。

这还不是最悲哀的,他遇上劫船,同僚都死光了,他现在是海贼的俘虏,等那群杀人不眨眼的强盗达到目的后,想必自己也会很快地被料理掉。

噢,差点忘了,他还捞了一个不知该怎么处置的拖油瓶。

Loki突然伸出了手,碰了碰Thor的耳际,替他将垂到耳边的一绺金发塞至耳后。

「但是我们总可以试着冒险的。」Loki说,他的口音真的很好听,字正腔圆。

「经过赛伦之岛附近时,他们得封住耳朵,如果提前能说服盗贼头子把大部分人的眼睛一起蒙上,那我们的胜算就多了许多。」

Loki说的信誓旦旦,伸出食指在航海图上勾勒了一圈,「你不会后悔把我从海底捞起来的,尽管我是个不会游泳的英国海军,军衔还是用钱砸出来的。」

Thor望着眼前的人,Loki和大部份的贵族一样心性高傲,却与先前在奢华宴会上瞥见的富家公子形象略有不同。

他忽然觉得这次行动倘若成功了,自己逃离的恐怕不只是海贼的手掌心而已。

 

「首先,你把这张滚动条丢在餐厅、甲板,或任何人多的地方,最好是让头子或他的心腹捡到。」Loki将那卷他涂写了老半天的羊皮纸折好,塞在Thor腰间的皮带里,「然后你得替我拿这些东西来。」

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吐出一连串陌生的名词,换来Thor满脸的疑惑,Loki又重复了一次,对方依旧维持一头雾水的状态。

「……好吧,你掩护我,我自己去拿吧。」他妥协了,要Thor知道船舱里的异国药材叫什么名字似乎也很强人所难。

「你要出去?离开这个船舱?」Thor的声音吊高八度,这少爷疯了不成?外头整船的海贼啊!

「我没叫你走正门口。」Loki将垂到额头的前发向后扒,「你不是很会爬船身的对外窗?」

这是件多冒险的事!

Thor冷汗直冒,撇去容易被人发现不说,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能连徒手攀在船壁上都做不到,Loki挑挑眉,一脸「不然你说说要怎么办嘛」的表情,Thor无奈地望着他,叹了一口气。

「你要拿那些东西干嘛?」

「救命用的。」Loki回答得太干脆,Thor还以为他在说笑。

「我要你争取成为在赛伦之岛却唯一没有被限制感官的人,那些原料能调出让你清醒的药剂。」Loki话才刚讲完,船身突然大大倾斜了一下,接着传来夹杂脏话的粗鄙叫骂。

「……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。」Thor按下他,打开房门往外头走去,走廊的出口有几个海贼,原本在玩牌,此刻全都慌张地站了起来,那些是避免Thor出什么岔子的守卫,对待他的口气不顶好,可这位尤里西斯号「唯一生还」的船员,毕竟是通往财富的钥匙,基于这点,头子给了Thor限度内的自由。

「发生了什么事?」Thor问,甲板上还在喧闹,他听到头子大声地用西班牙文咆哮,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,顺势将垮在腰间的皮带头一松,羊皮纸无声地掉在地上。

「……瘸子跳海了……」其中一名守卫脸上还挂着惊慌,结结巴巴地说,「……赛伦……我也看到了……是赛伦……牠的鱼尾上长满了尖刺……」

「别胡说八道!」另一名守卫连忙过来掩住了他的嘴,压低声音喝斥,「当心让船长听到……后果会跟他一样惨!」

语焉不详的对话让Thor好奇了,水手碰上海妖的传说很多,但现在可是在大海中央,赛伦不是只栖息在小岛周围吗?

「……我不要去什么赛伦之岛……」面露惧色的守卫并未平静下来,他的肩膀抖得更厉害,「……你看到了吗,瘸子拿刀划开自己的肚子,肠子都拖到甲板上……我不要像他那样……」

「笨蛋!」同伴重重赏了他一拳,拎起他的领子,尽管气愤不已,音量还是不敢太高,「你再传这些怪力乱神的传言,会先被头子丢下去喂鱼的,届时你就是海妖的大餐,知不知道?」

守卫的鼻孔缓缓流下一道污血,对方显然用足了力道,让他终于清醒了过来,没敢再吱声。

头子似乎被这里的动静吸引,面露不悦,走了过来。

「……我……他……他赌输了钱,不付钱,我教训他……」打人的船员随意胡诌,指了指甲板上散了一地的扑克牌,受伤的那个按着鼻梁噤若寒蝉,头子仅仅瞥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到Thor身上。

「唷,我的好友。」灰色的瞳孔混浊地像死去鱼类的眼,一道从太阳穴到嘴角的长疤让这个瘦小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更加狰狞,他的语气平板,没有情绪起伏,彷佛没有船员骚动这一回事。

「航海图完成地还顺利吗?」

Thor有些局促地看了他一眼,答道:「不打扰我的话,明天一早能完成。」

他的余光越过头子的肩膀,后方的甲板上果真有一大滩延伸到船的左舷,鲜红的血液里混着白白黄黄的长条状物,Thor极力忍住了呕吐的感觉,那是人类的肠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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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.

多部作品卡在要開車的地方....求小小角落可以平安開車啊~~Or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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