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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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漫渣寫手一枚
THORKI、Hiddlesworth

©周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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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錘基】兩個夏天_05

放下最后一袋工具,Thor望着堆满壁纸和黏着剂的家。

考虑到孩子和狗,Loki选的都是无毒的材质,这间房是Thor他老爸的,屋龄已届三十,听到儿子为了孙女要大兴土木,两老也乐见其成,频频询问着儿子需不需要帮助。

「不必麻烦了,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朋友。」Thor在电话里这样形容Loki,Frigga像发现新大陆一样,夸张地提高声调叫嚷起来。

「你总算是交了朋友,我的天!」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,Frigga是镇上有名的美人,当时的Sif和她走在一起时,一度还被人错认为姊妹。

「同性还异性?」Frigga眨着灰蓝色的眸子,一脸促狭的笑容。

「同性。」Thor受够了母亲总是希望他快找个伴,「遛狗认识的,狗友。」

「男生也很好啊,妈妈可以……」美妇人继续她的笑容,下一秒马上让儿子强调了好几次:「只是朋友。」

「严格来说,比较像兄弟。」Thor再补充说明,Loki小自己两岁,如果有个互相扶持的弟弟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,大概就是这种感觉。

 

「施工期间你来我家住好了。」Loki一边拿着水平仪测量,一点也没表情的说出这句话。

「吭?」Thor有点反应不过来,算一算,这是他们第四次见面耶!

「Lucky也要一起过来,装修中的气味还没挥发之前,人跟狗都不要住在施工中的房子比较好。」他讲得很严肃、很认真,「要不要现在去收行李?」

该说这家伙太信奉人性本善,或是偏执的认为「好好养狗的人都是好人」?

总之Thor请了一个礼拜的假,休假的前一天晚上,Loki就假公济私的把整修墙面的东西用公司的货车载到他家,连工具都是从公司干过来的。

「仓管经理真是威啊!」Thor一边煮晚餐,一边在心里想着,噢,连晚餐的冷冻肉丸子和薯泥,都来自家具连锁卖场附设的餐厅。

「太好了,以后有人跟我分这些福利品了,我的冰箱常常摆不下。」Loki开始调和黏着剂,准备明天用,其实直接油漆省事许多,但缺乏了壁纸最温暖而柔软的那种感觉──居家装修的能手如是说着。

晚餐后两人将暂时撤离,把休息的地方挪到Loki家,Loki家徒步只需五分钟就能到达,一栋墙面上涂鸦着一头火鹤的六层楼公寓,打开窗户刚好可以看见两人最常遛狗的Marabou公园,空间虽然不大却整理的一尘不染,布置品味简单温馨,活像家具卖场的展示屋。

呃,收回这句话,Loki说过他工作的卖场里,一半以上的展示屋都出自于他的手。

唯一和卖场布置不同的是摆在电视柜上的黑胶唱片机,Loki收藏了许多黑胶唱片,甚至把它们的封面当作墙面装饰用的画。

「我的床很小。」Loki指了指连门都没有,只用线帘隔起来的寝室,「不介意的话你和Lucky睡沙发,沙发掀起来就是床。」

连这方面都显示了家具品牌的功能性,即使该品牌以环保材质为要求,六、七年就必须将因湿气侵袭、木板变形的家具汰换掉,但换掉装潢就像换掉心情、换一个全新而多彩的生活──Loki是这样讲的,也许是老掉牙的广告词,但Thor颇为认同。

 

客厅边桌上有个立架,Loki将平板挂上去,敢情就是他说的电视了,今天有球赛,即使两个人并不怎么热衷,但无事的夜晚伸直双腿在沙发上看球,也堪称小资生活中的享受了。

当然,Loki手上拿着的、 一手冰透的啤酒和一袋零食,更把这份享受推向奢侈的境界。

他刚洗过澡,挂了一条毛巾在肩上,一头湿漉漉的黑发让他的皮肤看起来更白了,然而Loki手上那些旧伤痕令Thor无法移开眼睛,他的一整只左手几乎都是密集的突起、整齐的割痕进而愈合的伤口。

「小时候犯蠢。」Loki也不避讳,开了一瓶啤酒,啜了两口,「我是在亲戚家长大的孩子,被踢来踢去的那种。」

Loki的故乡在更远的北方,总人口不到两万的北方基律纳,那里的长昼更长、永夜彷佛没有尽头,直到他离开了,才开始怀念总在天边摇曳的极光。

「更正,我只有怀念极光而已。」Loki悠悠地说,开了第二罐啤酒。

他是未婚怀孕生下的小孩,生父还是个学生,理所当然让出了监护权;甚至在拥有母亲照顾他的回忆前,她就梅开二度,嫁去隔了一道海峡的英国;Loki由外祖母抚养长大,一直到他中学之前,过的都还算正常。

然后外祖母患了老年痴呆,进了养老院,Loki于是开始在亲戚间被当成球,踢过来踢过去,吃是能够吃饱,但在阿姨和舅舅家里都各自有相仿年纪的孩子时,无法言喻的疏离感及过度的礼貌,其实都是相对的忽视。

 

「Laufeyson是我外祖父的姓,我其实没见过他。」他吃了一口超辣的Bento鱿鱼片,下意识摸着左手的伤疤,「……说真的想寻死,倒也没有,不如说拿刀割来割去是一种确定自己还活着的方法,因为会痛、因为还流的出鲜红的血……哈哈,讲得自己像个文青似的。」

那天晚上换Loki聊起自己,他高中时就半工半读,一毕业就离开了家乡。

他在中部大城耶夫勒待了一年半,做过许多工作,从搬运工到餐厅服务生,来年,外婆在养老院过世,心系外孙的老人特地留了一分遗产,正好让他能够读完大学。

丧礼上,Loki几乎是第一次「遇见」生母,当年未婚怀孕的少女至今不算太老,却有一张比实际年龄老上许多的脸庞,她牵了一个同样是黑发的小男孩,在久别的家人面前为了争夺遗产吵得脸红脖子粗,却始终没有向拿了她那一份的Loki搭话。

「从那天起我就停止自残了,我想,何必呢?」啪,第三瓶啤酒。

「你这种喝法晚上会一直跑厕所的。」Thor好心劝诫,Loki有一点微醺了,淡淡的红色漂浮在他的两颊,他说了更多、更多的话。

他申请上了斯德哥尔摩的大学,却没有热衷学业,早上在咖啡厅打工,晚上就去有乐队驻唱的酒吧端盘子,那是一个挺大的独立音乐据点,人潮散去之后,他会留下来收店,顺便听今天表演的乐手说故事。

这些乐手来自世界各地,有他并不熟悉的远东、南半球或是中欧,有一次,一个澳洲的艺人穿着夏日海滩的装束过圣诞节,也有来自内蒙古的乐队点着酥油灯呼麦,让他感动得满身鸡皮疙瘩。

「世界很大,如果你被困住在一个地方,也可以有各种方式让生活有趣点。」他的声音很轻,既轻又低沉,Thor听得出困意。

「那我们一起让生活变得有趣点?」Thor抿抿嘴唇,啤酒很苦,他很少喝,几乎只有在公司的聚会上才会喝上两瓶;但这不代表他不喜欢,就如同很多依旧美好的事,是他自己选择了疏远。

比如朋友、比如旅游、比如他一直渴望在菲律宾的席亚高岛冲浪、比如他一直想爬上恒河源头的冰川看看。

「好啊!」Loki随手又开了第四罐,还没喝下口之前,让Thor扔进浴室里刷牙,然后抛上了床。

「喂,你说你的主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防心?我才跟他见面第四次就自己醉倒随便我在你家晃荡,要我是小偷,你说怎么办?」Thor一边拉开沙发床,一边看着好像打算在客厅陪睡的Ferir,黑狗只是吐着舌头,像在傻笑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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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.

再度聲明,這是我流的傻白甜,還有Bento的魷魚片真的好好吃...

日更繼續,為什麼我每天遛狗還是沒碰到這種朋友啊啊啊啊!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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