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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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漫渣寫手一枚
THORKI、Hiddlesworth

©周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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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錘基】兩個夏天_09

09

時間行進的速度十分奇妙,在科學理論上,它依循規則而行,但把立場轉移到人類的大腦,總是會出現「時光如梭」或「度日如年」此類相異性極大的感知。

Hela今天就要到Thor的家,單親爸爸起了個大早,顯得很緊張。

他在廚房裡切蘋果,準備甜點要使用的餡料,牛肉和鮭魚正在醃,食物攪拌機裡塞入大把要做成青醬的羅勒和松子,咖啡機噗噗噗冒出熱氣,早餐就來杯咖啡吧,沒多少時間了畢竟。

Odin傳訊說他們預計九點半出發,十一點半之前就會抵達,雖然動動手指叫外送是很簡單的事,但Thor的彆扭個性就是要自己動手──親手布置的嶄新空間別具意義,必且,他想證明自己會是個不讓小孩每天吃外食的父親。

如何用最少的時間做出新鮮食物有竅門,關於這方面的視頻和書籍,Loki幫他惡補了許多,多虧這個認識不久卻已成為至交的聰明人,否則Thor肯定用一堆微波食品為自己和Hela。

Lucky從Thor開始在流理台前切切洗洗就忠心地沒離開過主人半步,甚至連家裡被人入侵了都不知道,像狼的黑狗腦袋探進廚房,Ferir開了飛機耳,甩著大尾巴擠進廚房。

「Hi,夥計。」Thor隨手扔了小塊蘋果給Ferir,「你老爸呢?」

「在這兒呢。」Loki大聲回答,客廳傳來放東西的聲響,「有我的咖啡嗎?」

「進來倒!」Thor的手上還拿著刀,他正考慮要不要入手一個德國魔切盒,這樣做菜的速度會更快,他實在不是那麼會用刀,切的大小不一、歪歪斜斜的。

Loki熟門熟路地走進來,開了冰箱倒牛奶,再走到Thor身邊拿裝咖啡的不鏽鋼壺,對,Thor前幾天已經給了他鑰匙,Loki想什麼時後來都可以,當然他也有Loki家的鑰匙,方便把狗丟到對方家──人都喜歡有伴了,更何況是原本就是從群居的狼演化過來的狗,萬一哪天一個工作忙遲回家了,還有另一個能幫忙照應。

「我帶了花跟花瓶。」Loki神秘兮兮地說,「不要告訴別人,花是我在地鐵站旁偷摘的。」

Thor向外瞄了一眼,大朵大朵的繡球花,從帶著淡藍的白色漸層到經典的藍紫色都有,鮮活地插在高腳花瓶裡,確實為這個房子增添了不少生活的痕跡。

生活和生存這兩個詞彙大相逕庭,這是他從Loki身上學到的,正如同事們察覺到Thor的改變,Odin和Frigga夫妻也一定能夠看到兒子的不同。

「……我想,我還是蹭杯咖啡就走吧?」Loki撫摸著咖啡杯的杯緣,「你們的家庭聚會,我在很怪。」

「那可不行。」Thor回絕得很強硬,「現在你也算是我的家人,兄弟,更何況你答應過Hela……」

蘋果切好了,Thor將它們全扔進平底鍋,「──誰捨得讓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失望呢?我爸媽也很想見你。」

「饒了我吧!」Loki喝了一口咖啡,他知道Thor的家人都很好,但老實說,他還沒做好見面的心理準備;現在他和Thor的關係不只是狗友、鄰居、更是鐵到爆的哥兒們,可這並不代表對方的家人會誠心地歡迎他。

「拜託嘛……」Thor拉拉Loki的衣角,模仿小孩的語氣說,「Hela想看爹地的好朋友、想看最厲害的魔術師。」

Loki露出無可奈何的微笑,他其實有點厭童,但Hela和Thor都會讓他想起以前的自己,想起那些隻身一人的孤單歲月。

更何況Ferir好像愛死Lucky了,只要Loki一回家,那傢伙就會咬著牽繩催他快點出門,才剛到就要拖牠走,牠肯定會直接躺在地上耍賴。

「好吧,可是我穿得很醜,而且我昨天沒睡好,本來只是想送個花過來。」Loki放下喝完的咖啡,攤手,POLO衫跟短褲,十足遛狗的裝扮。

「你還有一套衣服在我家,洗好了,我們去酒吧那天。」Thor開始炒起蘋果線,「在白色衣櫃第二格,如果你想補個眠,去睡我房間。」

「噢,真是謝了!」Loki打了個大大的哈欠,毫不客氣地往Thor的房間走去,「對了,別給Ferir吃了,牠習慣太差,老想吃人的東西。」

Ferir完全不在乎主人丟下牠跑去睡,專心一致地凝視爐臺上發出香味的東西。

「我也做了你們的份,忍點行不行?」又氣又好笑,他就是無法抗拒毛茸茸的生物用閃亮亮的眼神望著他。

備料告一段落,Thor洗乾淨手,走進寢室把窗簾拉起來,拿出櫃子裡Loki留在他家的衣物,擱在Loki身旁。

Loki睡得很熟,Thor來回走動都沒吵醒他,長長的睫毛隨呼吸微微打顫著,側臉很好看,躺在才剛裝修過的房間裡,就像家具型錄裡會出現的廣告模特,宣告著「這張床是世界級的好睡」──怪了,他有這麼累?昨天他們只約了遛狗和晚餐,九點多就各自回家了,誰曉得昨天這文青又熬夜幹什麼了?看書追影集到天亮……還是……

跟哪個炮友翻雲覆雨了一場?

想到這裡,Thor下意識皺了皺眉頭,搞什麼?為什麼這個念頭竟然讓他……有點生氣呢?

Loki又不是他的,儘管他們是彼此在這個城市裡最鐵的哥兒們,但不代表Loki就沒有交友、談戀愛、甚至組織一個自己家庭的自由。

……等等……他為什麼要,認真地,覺得,不高興呢?

就當Thor匪夷所思之際,烤箱發出短促的「叮」聲打斷了他的思考,Loki翻了身,發出無意義的呻吟,Thor作賊心虛似底、躡手躡腳小步跑出寢室,怪了,這可是他家,幹嘛覺得自己是賊?

「……我醒了!」Loki含含糊糊地說,Thor假裝自己若無其事地從外片走進來。

「天哪……我落枕了,脖子好痛……」他的聲音很慵懶、很性感,Thor還幫他想出路要Loki去當電台主持人,靠他的聲線應該可以讓許多女人耳朵懷孕。

「救命,Thor,我沒辦法起身。」Loki掙扎著,不知在搞笑、還是真的有起身的困難。

「我幫你貼痠痛貼布吧?」Thor把藥布從床頭櫃拿出,攙扶著Loki起身坐在床沿,Loki咬著牙,似乎真的很不舒服,一側的脖子確實僵了,小幅度的移動就能讓他齜牙咧嘴。

「在這裡?還是這裡?」Thor捏著他頸部的肌肉,確認痠痛的位置,Loki誇張的大呼小叫,一會兒叫痛,一會兒又笑了起來。

「……很癢,真的很癢,哈哈……噢對對,就是那裡,痛……」

「你也會怕癢啊?」他開始撩起Loki的頭髮,撓的Loki哈哈大笑,「別動,我要貼了,別動,等下貼到你頭髮。」

話是這麼說,Thor承認最近和Loki相處時自己的確有幼稚化的狀況,看他的反應很好玩,就是對Loki那些無傷大雅、小小的惡作劇之類的報復吧?前幾天Loki還把柴魚醬油倒進清酒裡,騙Thor日本人都這麼喝。

正當兩人為了貼藥布有一番激戰時,Thor後頸的雞皮疙瘩突地豎了起來,一道女性慈藹的聲線從後方傳來,是Frigga,她怎麼提早這麼多時間到?

……所以那些幼稚的行為都被母親看見了?不,母親可能不認為是男生間幼稚玩鬧,而是……打情罵俏……

「抱歉好像打擾了你們,繼續繼續,我去看看廚房。」Frigga連忙找事開溜,留下一臉尷尬的Thor跟Loki。

「……伯母會不會誤會什麼…?」Loki一邊換上正式點的衣服,一邊檢討剛剛自己的笑聲是不是太超過。

「……她肯定已經編完總共五季65集的劇情了。」Thor太了解自己老媽,等一下一定會秘密地找Thor「談心」,這時候表現得越大方,就越有優勢,或許媽媽稍後福至心靈,忘了要追問那兩小子到底在幹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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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.

三次元工作爆炸,日更艱辛,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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