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鳥

周鳥的錘基文索引↓
http://rosiechenrich02.lofter.com/post/1e2d3b43_11055a04
※直接搜尋作品名稱找文章※

散漫渣寫手一枚
THORKI、Hiddlesworth

©周鳥
Powered by LOFTER

錘基【花】07(接續復4,重生,正劇向,一家團聚舉國平安)

母亲的读心术仅能察觉对象的情绪,洛基却能看到片段的影像,他没向弗丽嘉吐露过,这种能力通常能窥伺恶意与猜忌,不怎么令人愉快。

他在索尔的身上并未读到这些,尽管在这意图攀亲带戚〈现在也差不多成功了〉的家伙身上,读到数量庞大的悔恨与深不见底的黑暗,全世界的不幸,似乎都在索尔身上发生了一轮,他简直就是活生生灾难测量仪。但是,本该崩溃或陷于哀伤之中的男人,并未将悲观套在思考模式上,即使身处被各种威胁压迫的阿斯加德,截至目前,他表现出来的还是无可救药的乐观。

他没放弃过让奥丁的族人接纳自己,挺身捍卫母亲的尊严,还给了饥饿的人民丰盛的一餐,在他的心里,没有对现实妥协的消极。

是什么支撑着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?这引起了洛基的好奇心,他想继续探究下去。

他接过可乐,两人的手指因此有了两秒钟的接触。

“等等,我应该帮你打开。”这是易拉罐饮料,他差点忘了这里的人没看过,当然也不会开。

“我想试试看。”洛基嘴角微微扬起,这是索尔来到阿斯加德之后,他给予的第一个笑容,索尔有些傻了,竟然忘记提醒洛基别把铝罐斜着。

但洛基在扭开拉环前将铝罐摆正,熟练地开了拉环,气体挤出瓶口,”咖”的一声,滋滋冒着泡,没有半滴溢出来。

“哇噢。”索尔搔搔脖子,”原来你会。”

“我当然不会,只是抄袭你的动作罢了。”洛基举起可乐,做出”干杯”的动作,这可是索尔的习惯了,减少酒精的摄取后,他大多用零卡的健怡可乐与人干杯。

”我还知道你有时候会把牛奶加进冒着泡泡的玩意儿里去,这样比较好喝吗?”

……是降低代糖那种甘味剂在舌尖留下的感觉,索尔点点头,也用自己的可乐朝洛基的撞了一下。

“这是读心术?连我把牛奶加进去的黑历史都知道。但并没有比较好喝,某种安慰剂的功能罢了……”索尔并不介意内心被窥伺,萨满多半都具有这类能力,好比弗丽嘉对他的直觉;对现在的索尔来讲,无非是刷好感度的快捷方式〈专职宅男期间毕竟玩了不少游戏〉,真实的思念及愧疚能获得的信任感,赢过千言万语。

“比起你弄出来的这些食物,我的小把戏微不足道。”洛基望着围绕在火堆边的人民,轻哂,”你去过很多有趣的地方,母亲说的对,这些经验确实可以帮助我的人民。”

“是我们的人民,我也以身为阿斯加德人为傲。”他想起父亲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说的故事,很久很久以前,在金宫于漫草之野耸立之前,众神之父是如何徒手劈开天地。

他曾付出一只眼,只为换取能抵御野兽、恶灵的神秘符文,也曾为了阿斯加德的命途,倒立在世界树上九个昼夜,他是无畏的战士与开创者,耗尽一切建造的基业,却几乎毁在索尔的手上。

──但是这一次,上天仁慈赐予的这一次,就是索尔亲手挽回命运的最后机会。

“我们必须聊聊。”见洛基态度放软,索尔思考着该如何沟通能最快进入状况,“想想不想听听我在瓦干达见识的一些事?或是上次飞船坏了,我跟火箭掉在仙女星第六星团的事?还是……谈谈你吧,你想听什么呢?”

吸收了海量的知识〈各种剧各种电影、以及各种游戏〉,索尔聊天的技巧有非常大的进步。

“你究竟从哪里来,又是是怎么到这里的?”洛基切中目前最大的问题。

“我所在的阿斯加德,在名为诸神黄昏的异变中毁灭。在此之前,必须先跟你说说九界、彩虹桥和无限宝石的事。在我小时候……大约是一千三百年前,九界是相通的……”索尔说起世界树的故事,说起六颗散落在星际间、各自拥有不同力量的石头,洛基抬头望着星空,在他所知的族群传说里,的确有部分和索尔所说的相同,但这些强大的力量对洛基来说难以想象,即便是约顿或是华纳这类发展较为先进的群体,也无法和索尔口中欣欣向荣的九界相比。

光是应该成为信仰中心的世界树在此地除了图腾之外,似乎不具任何意义,只是传说的一部分,一个早已没有形体的幽魂。

“彩虹桥的力量源自世界树,如果这里不存在着世界树,恐怕我也无法被吸引过来。”索尔指了指帐棚上的刺绣,一棵穿云的参天大树,”附近应该有棵白蜡树长成这副模样。”

洛基想了想,肯定地摇摇头。

“如果照你说的,真有这棵生命之树,其它远比我们更早、在这片土地上生存许久的其他种族,怎么有可能不去歌诵祂?”

除了最晚来到此地的阿斯加德人之外,华纳人、霜巨人、侏儒以及精灵,都没有关于世界树的传说。

“那么……会不会是奥丁刻意隐瞒的一部分?关于与吞噬者的约定?”思考同样耗损体力,索尔从烤鸡上掐下翅膀和鸡腿,把鸡腿递给了洛基;多么令人怀念的场景,他记得挑食的弟弟喜欢吃的食物,打猎时永远不忘打上两只雉鸡。很多个庆典的夜晚,两人不是出现在蜜酒无限供应的宴席上,而是坐在索尔房间的大桌前,大啖刷上蜂蜜、塞满香草的烤鸡。

“我在想,如果真有那么一棵树而还没被发现,会不会有几种可能?。”洛基进食的习惯和之前相差无几,他以手撕扯鸡肉,而不是用随身的小刀片下慢慢品尝,索尔总是笑称,唯有烤鸡,才会让洛基违反他优雅的准则。

“一是,世界树被藏匿在我们无法探索的地方,二是,祂根本就还没长大。”

根据索尔提到的诸神黄昏,阿斯加德因此陷落,支撑起神域的大树想必也受了严重的伤害。而世界树贯穿九界,力量源于宇宙间的黑暗物质,只要仍有行星在运转,即使一部分的树身毁灭了,世界树仍具备着再生的能力。

“你刚刚说的传说里,世界树的根在尼福尔海姆对吧?就在这里。”洛基指了指地面,索尔点点头。

地理书上的世界树的确自雾之国长出,祂的根深深扎在浓雾包围的谷地里,冰与火在此地交汇,涌出赫瓦格密尔之泉,和泉水一同涌出的还有剧毒的烟雾,传说只要吸上几口,就连强壮的霜巨人也会倒地死亡。

饶是如此,世界树的根部仍然生机盎然,带有猛毒的巨蛇盘据此处,以世界树的须根为食,一旦牠们啃倒了世界树,诸神的黄昏于是降临。

“嗯,你们的传说里也有类似吞噬者的生物?”洛基皱起了眉头,两个版本对照之下,相似的程度不可思议。

“是我们的。”索尔忍不住纠正洛基的说词,”这不是传说,而是历史,众神之父曾经详实地记载这些数据。”

但奥丁不仅在这个世界说的那样语焉不详,就连在金宫里,有些事件也不能被记载,这些秘密深锁在奥丁的脑海里,当时执政的洛基或者弗丽嘉可能也知道一些。怪只怪索尔在外游荡了两年,关键的两年,这段时间在他似乎永生的生命里或许不算久,但他确实从阿斯加德的历史里缺席了,他时常想着,诸神黄昏后遭遇的这些,就是上天对雷神擅离职守的惩罚。

“看来的确需要好好聊聊。”洛基瞇起了眼,”那么,从今天开始,你就住在我的帐里吧。”

索尔有些会意不过来,虽然他是那么希望与洛基拉近距离,但这进展……未免来的太快了一点。

“你不是得保护我到约顿海姆吗?我们应该开始熟悉一下彼此吧。”他绽开索尔熟悉的笑颜,千百年来,这位前恶作剧之神,总是在打坏主意时,笑得这么灿烂。

 

抵达”阿斯加德”三十小时后,索尔终于吃了一顿象样的饭,也终于好好的刷洗身上的脏污,他身上多了不少创伤,多半是自找的,除了第一夜让锥刺刺向后颈的伤口比较深以外,其它的仅伤及皮肉。

阿萨神族的生命力特强,能让他真正倒下的,也许只能是精神层面的伤。

索尔拿起湿布擦擦自己,水资源随时会匮乏,只能用简单的方式清洁身体,比他在地球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还要克难;就跟大多数的建筑物一样,帐里同样有简单的屏风挡着,隔出洗浴、寝室及书房三个空间。

洛基的寝室和书房几乎没有差别,除了卧榻之外,几乎都放满了书或纸卷,和他在金宫的房间差异不大,他是那么热爱阅读的一个孩子,金宫的藏书无法满足他,好学的二皇子甚至从九界各地,收罗五花八门的书籍,其中也包括了为数不少的禁书。

这造就了他的博学,让他的魔法比母亲弗丽嘉更胜一筹,却也引导出洛基内心的黑暗面,让萨诺斯趁隙而入,引发一连串的悲剧。

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,一个让索尔分分秒秒都活在悔恨里的故事,如果能让一切重新开始,他会不会选择站在洛基身边?

答案是肯定的,没到这里之后,索尔未曾停止思考,该如何帮助现在的阿斯加德。虽然没有雷神之锤、也没有和他一起拯救世界的复仇者伙伴,但他的脑里里拥有奥丁被封印的部分记忆,关于昔日阿斯加德的那个部分,从中必定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。

除此之外,他还有洛基,无论如何,洛基都会站在自己这边的,对吧?真是不可理谕的自信,以往两人也曾背道而驰,难道索尔忘了教训?

不,他当然没忘;胡乱的抹一把脸,抓抓湿淋淋的短发,对洛基的最后回忆停留在萨诺斯掐断他喉管的一剎那,洛基是为了维护索尔而死的。

索尔做过梦,不断不断重复那个时刻,好几次洛基从容地拍拍灰尘,从地上坐起来揶揄痛哭的索尔;”你这笨蛋,萨诺斯怎么可能是一把小刀捅的死的?”梦中的洛基有时候会这么说着,有时候他又苦了一张脸抱怨:”我当然清楚自己杀害不了萨诺斯,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?”

索尔可能知道问题的答案,如果立场和洛基对调,他也会选择螳臂挡车,争取让洛基逃脱的一丝可能。

令人悲伤的是,不管哪一个版本,都是索尔的自言自语,他最亲爱的弟弟,没有再醒来过了。

“为什么你认为我是最差劲的兄弟?”洛基拉开屏风,打断索尔的思考,他的手上拿着索尔的笔记,翻开了其中的一页。

”为什么我的名字旁边,批注了这么一行字?”

除了最差劲的兄弟外,索尔还写了笨蛋和自以为是,他困窘的发现对方从脱下的衣物里翻出笔记,而且正好看到充满埋怨的那个部分,好险洛基没执着太久,他翻翻后面的页数,虽然笔迹杂乱潦草,他似乎晓得索尔的意图。

“你正在找解决方式吧?你头脑不好,笔记正好能够厘清思绪。”他扔给索尔一套睡衣,看着他满脸通红的套上。

索尔也感觉到自己耳根子的燥热,即使洛基不记得他了,裸裎相见也不是索尔这般直肠子的人会去纠结的事,说到底,是内心世界被揭穿而感到羞赧,就像以前洛基老是数落索尔偷瞄自己的考试卷那样。

“就让我这个最差劲的兄弟来帮你吧。”洛基显然在意索尔对自己的评价,不过,也仅是酸了那么一句便不再追问;他抽出一卷泛黄的纸,上头画着现今的尼姆福海尔,阿斯加德在地图的北方,于大陆中心的位置,画着一朵红色的花,状似龙爪。

“这里叫做心脏,能量的源头,吞噬者的国度,名为绝望的黑龙盘踞在此处。”

心脏与阿斯加德之间隔着约顿海姆及华纳海姆,自此以下鲜无人烟,只有滚烫的火山及摇晃的大地。

他要索尔一同坐上他的床,那是整个帐里最舒服的地方,洛基扔过一条被褥给他,今晚大概是某种意义上的……学霸睡衣PARTY。

“好的……”索尔有些紧张,他是电视教出来的学霸,要有系统、有效率地把所知表达出来,需要比较多的时间组织。

他首先说起宇宙魔方的事,保管在奥丁宝库中的秘密,霜巨人盗走了它,引发阿斯加德一连串的苦难;奥丁陷入沉眠、黑暗精灵入侵、弗丽嘉的死亡、最后是诸神黄昏。

索尔技巧性地抽掉手足阋墙的部分,对现在的洛基来说,认识不过一个昼夜的人,把毁灭的矛头指向自己,肯定是见难以接受的事。然而过于聪慧、甚至被冠以狡诈之名的恶作剧之神,还是嗅出了不寻常的地方。

“少了什么吧?”他问,”最关键的人你没有交代,这故事缺乏逻辑。”

“让我想想该怎么告诉你……”索尔必真的要好好思考,总不能指着洛基的鼻子说,凶手就是你。

“这样太浪费时间了,我必须快点进入状况。”洛基扳开索尔还在地图上比画的手,直接把自己贴上去。

非常紧密的拥抱,索尔对洛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。即使他懂得身体的接触是为了读心──在潜意识里,他却不希望洛基想起幽暗的过去,那些深埋回忆里的苦痛,让索尔自己承担就好。

“等等等等……”他灵机一动,推开洛基,顺势取下脖子上的以太,”你应该先看看这个,我就是向它许愿,才来到这里的,噢,还有晚餐,它给了我们丰盛的晚餐。”

“我知道。昨天父亲戴着它的时候,我和姊姊研究过,但没有任何的反应。”洛基耸耸肩,”或许……你说的现实宝石只会听从拥有者的指挥?”

就跟行动支付绑定指纹一样──索尔还真没想过,更没想到他会以地球的思考模式解读它,追根究柢这是奥丁的东西,如果不是他在无限之战前就交给希芙,让她在十年后苏醒,索尔也不会到这里来、刚好碰上阿斯加德的新危机。

套句东方秘术大师‧王常讲的一句话,历史的起因源于时、地利、人和。事件发生的必然因素都和三者相关,奥丁可能预知了未来,所以留了引信,让索尔来引爆,这个说法索尔喜欢,并非他超级英雄的瘾头又犯,而是,能够亲手挽救亲人,正是弥补遗憾最好的方法。


评论(2)
热度(21)